這星期是梅雨季的開始,今天天氣也就開始灰灰。
灰涼的天氣,適合黑色的衣著來寫照。
久違的一身黑,是我冬天最愛的打扮。
由於怕太熱,套上黑色半統襪便出門了。
踏出一樓大門口,我就後悔了,但也沒時間再上樓換整身的褲襪了。
走在路上,對於露出半截大腿,實在感到非常的不自在。
自己也不懂為什麼,可以露胸露背露手臂,獨獨無法露腿。
每次冬天換夏天,我都要再從新適應一次,唉呀。
今兒個公司是女孩們的時間,沒有男人們來攪局,真好。
終於可以安靜的走自己一整天的流程,若能每天這樣,忙死我也願意。
專心的帶著新人需注意的細節,我做一遍,她跟著做一遍。
不給太大的壓力,不給太緊湊的步伐,按部就班的慢慢來,這樣剛剛好。
中午,和Celina一起出去買女孩們的午餐。
Celina說:「Queena有對我表示過,她有可能對這份工作很快就會膩了,因為太規律。」
又是一個我沒細想過的好問題,一個人的「去」跟「留」跟我帶的方式不一定會成正比。
是我給的太人性化,才讓剛出社會的她覺得學習過程太過輕而易舉?
我回:「嗯,也許這份工作很容易手上,但有分做的好跟做不好,看她自己怎麼想囉。」
她說:「也是,我現在就是想儘快上手,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。」
我說:「我不會去勉強她的去留,我還是照樣用自己的方式去帶她。」
她說:「但妳不覺得,這樣帶一個人,三個月就走了等於白費一場。」
我說:「她要留要走,我無法強求,只要她走的時候,讓我有個新人可以交接就好。」
說實在的,我一個人做事,反而效果更好些,可以不用再分心去顧一個人,而拖住自己的時間。
其實一個人是可以應付的來,就只是會忙了點。
人要留要走都無所謂了,再糟也不過就如此,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好了。
今年真是測驗心臟跳動指數的一年,唉,有必要搞的這麼刺激嗎?
下午,我不小心又做了一件烏龍事,把開給客戶的發票弄不見了,真是夭壽。
還請大家一同幫我尋找它的蹤跡。到了下班時間,還是不見它的蹤影。
只有請求支援了,用Skype呼喊我遠在澳洲的大頭娘。
Herry說:「哈囉,Zoe。」
我說:「Herry啊,媽媽在嗎?可以叫媽媽來聽電話嗎?」
Herry說:「喔,在啊,她在旁邊,妳等等。」
我說:「大頭娘,我今天不小心把發票給弄不見了,找了一個下午,就是找不到。」
大頭娘聽完,馬上放聲大笑。
我敢打包票,她心裡一定有個畫面,我那一臉傻愣的表情,唉唉。
她笑著說:「ZOE,沒關係,我跟妳說,只要把副本影印,再蓋"與正本相符"的印章就好了。」
我說:「好,那我知道了。」 (好佳在,還有的補救一一lll)
她說:「怎麼這麼晚還沒下班,是不是很忙?」
我說:「喔,還好啊。是業務他們比較忙,大家今天比較晚進公司。」
她說:「對不起吶.....」
我說:「唉唷.....Herry在做什麼啊,他還好嗎?」
她說:「他在寫功課。」
我說:「告訴他,等他回來,我跟他一起去打漆彈。」
她說:「好,我會告訴他。」
大頭娘的笑聲,讓我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一直留在這裡了。
就是為了這個笑聲,為了大家都能有個爽朗的笑聲。
為了日後的Cathy,讓她能重回她一直想再回去的幼教業,找回她充滿活力的表情。
為了現在的Elaine,讓她可以衝斥她預想達到的人生終極目標 --「教授」。
為了自己是個值得託付跟值得信賴的人,一個對自我的另一種肯定。
這個理由就足以對自己有個交待了。
是啊,何必在意太多外來的因素,動搖到對於自身存在的想法。
想太多,果然不適合我,我還是適合當個頭腦簡單的品種。
老天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,我重視的人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,我自己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,
這樣其實就夠了。
腦袋不停跑著表哥去年對我說的一句話,在他得知我談了人生中的第一場戀愛。
(當然被劈腿那次他們不知,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得知我曾有過這一段小波折,我怕他會被追殺,哈。)
他看著我,很語重心常對我說:「小女孩,真的長大了。」
是啊,是該長大了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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